我为她感到沮丧,最后我拿出手机,启动谷歌翻译应用程序,在模仿她如何对着它说话后,她小心翼翼地对着我的手掌问她的问题。
这款应用识别出她的语言是保加利亚语,并将其翻译成英语——虽然不是完美的英语,但已经足够好了,以至于我意识到航空公司把她送到了一家已经预订满的酒店,她被告知返回,却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应用程序简直是救命恩人:我通过翻译和她说话,甚至在他们在机场找到保加利亚语翻译之前帮她在前台工作。如果没有技术,我就一无是处。
但我手机上有个应用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坐在那里希望自己不会说保加利亚语。先进的语言技术已经极大地改变了国际关系的游戏规则和世界的运作方式,但它是否取代了实际的语言学习?我不这么想。
学习一门语言可以重组你的大脑
首先,我们必须对语言学习的科学有一点了解,语言学习仍在很大程度上处于发展中,而且随着我们发现大脑如何在语言上工作,它将继续发展下去。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了解到语言学习以积极的方式重组你的大脑。即使是那些天生会说两种语言的人,从出生开始大脑结构就不一样。
许多研究已经证明,双语大脑能够更好地理解信息,这是因为“共同激活”,这意味着一旦一个人会双语(或三种或更多),你就不能简单地关闭一门语言。在他们的余生中,他们需要平衡这两者。
这只是数千项说明学习另一门语言好处的研究中的一项——而这些只是化学进步。我们甚至没有触及你对世界的理解是如何改变的;另外,如果你能流利地说他们的语言,你和他们的联系就会飞升。
除了锻炼大脑之外,我们还必须考虑会说多种语言的基本好处:与不同的文化互动,能够在世界上更多的地区工作,能够翻译和帮助只会一种语言的人。另外,能够在别人面前说话而不被他们理解(开玩笑)。但事实上,学习一门新语言的唯一缺点之一是在实际学习和学习它的过程中感到沮丧。
科技如何改变了语言学习
通过计算机应用程序学习语言并不是一种新的实践。科技与语言学习的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2006年,我和家人第一次去意大利,我去图书馆租了一本意大利语书和一张CD,把它放进我的iPod里,每晚睡前听。有帮助吗?我说得一口完美的意大利语,还成功地在西西里岛申请了一家银行。但我还是要记住短语,学习单词和发音。
在学校里,许多老师使用(出于某种原因)通常通过老式录音机播放的录音对话,目的是让学生能够在某个领域听流畅的对话,否则可能很难做到这一点。事实证明,音频和视频在语言学习方面有巨大的帮助,现在已成为普遍做法——但近年来,技术变得更加先进。这既促进了语言的学习,也不幸地降低了语言的学习。
罗塞塔石碑和多邻国等应用
从CD为基础的语言学习程序的发展伴随着一个在线功能。罗塞塔石碑自称是“最直观的[语言学习程序],使用了单词、图片、口语和听力的混合。”没有课本,没有记忆,没有语法表,所以实际上很有趣。”
罗塞塔石碑试图创造的是一种语言学习工具,它不允许学习者将新语言翻译成他们的母语,这确实使语言学习变得困难,因为必须进行内部翻译。
相反,罗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试图教学生,就好像他们是通过沉浸式学习语言一样——而这一切都是坐在电脑前。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进步,而且确实有效,尽管价格不菲。
“多邻国”(Duolingo)是语言学和技术发展的下一步:一款可以在移动设备上方便使用的在线应用程序。多邻国模仿罗塞塔石碑,它有语音识别功能,可以对你的发音、语法、拼写和理解能力进行评分。这款应用每天都会提醒你练习,还可以选择和朋友竞争学习这门语言,它利用了互联网的优势,以提高你对第二、第三或第四语言的理解能力。最好的部分是什么?多邻国是免费的。
尽管计算机程序和手机应用程序的进步已经真正改变了语言学习领域,但它们也正被新技术所超越,新技术不仅使语言之间的交流更容易,而且完全消除了主动学习另一门语言的需要。
实时翻译
去年,我参加了在瑞士日内瓦举行的世界贸易组织开放论坛。用他们的话来说,世贸组织是“唯一处理国家间全球贸易规则的国际组织”。它的主要职能是确保贸易流动尽可能平稳、可预测和自由。”这也意味着在那次事件中有很多语言。那么它们是如何交流的呢?
在各种技术进步之前,必须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只有懂得这种语言的人才能成为像这次这样的国际会议的代表。它一度是法语。现在,它更倾向于英语。然而,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对一种通用语言的需求已经减少到几乎被遗忘的地步。
世贸组织在每位与会者面前都有一个麦克风和一个耳机。如果有人站起来,对着房间里的人说法语,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戴上头饰,把表盘转到英语,一个内部翻译就会实时为他们翻译。
所以,不是整个房间的人都需要学习法语、阿拉伯语、英语、西班牙语等等,而是有少数特定的人作为他们的职业来学习。不,这并不意味着语言学习已经过时了,但它仍然意味着技术正在慢慢地超越为了理解他人而主动学习一门语言的需要。
随着技术的进步,我们看到这种趋势逐渐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软件中。Skype也加入了这场语言革命,它推出了自己的实时翻译应用程序,可以帮助从国际家庭到企业的任何人更轻松、更快速地交流。
就像我在机场的经历一样,技术使文化和语言之间的交流成为可能,而无需一次花几个小时或几个月的时间练习和沉浸在语言中学习一门语言的漫长过程。而且,在某些情况下,它还消除了学习语言的必要性。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完全停止学习。
为什么语言学习仍然有价值
技术可能不可靠
在不久的将来,我可以看到这些翻译设备在紧急情况下不断地被使用。例如,抵达希腊的叙利亚难民可能只会说阿拉伯语。在过去的几年里,我看到很多志愿者在找人帮忙为这些穷人翻译。如果向他们提供这样的设备,情况将会改善。
但如果Wi-Fi无法使用,或者如果电池在关键时刻没电了怎么办?在紧急情况下或意外发生时,技术可能会出现故障,突然之间,你又会成为单语者。学习一门语言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这是一项你可以永远保持的技能——而且你不用担心电池的寿命。
科技不能翻译情感
我现在可以自豪地说,根据单语者的说法,我是双语者,对双语者来说,几乎是双语者。介于两者之间,取决于你的谈话对象。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通过谷歌翻译学习一门语言,根本不能让你的大脑做不可能的后空翻,让你流利地掌握另一门语言。
但一旦你习惯了大脑在两种或两种以上语言之间切换,你就会发现它对你的影响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捷克有句谚语说:“学一门新语言,获得新的灵魂。”许多双语者表示,他们在说一种或另一种语言时感到自己的性格发生了变化。我丈夫能流利地说英语、意大利语和阿拉伯语,还会说一些西班牙语。就连他自己的母亲都说,他说阿拉伯语时“更坚强、更自信”,而说意大利语时,他更冷静、更矜持。
我的意大利朋友最近刚刚告诉我,说意大利语时我是一个“不同的人”,尽管我还没有弄清楚我到底是谁。这是一个尚未被研究的现象。
他们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双文化双语者在……研究中表现出双文化的行为,也就是说,适应他们所处的环境……双语者使用他们的语言为不同的目的,在不同的生活领域,与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和领域引发不同的印象、态度和行为。”由于语言的改变而导致的性格转变,可能与语言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简而言之,这意味着即使你在耳朵里植入了一个为你和另一个人翻译的装置,语言背后的联系或情感可能无法翻译。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也许永远也走不到那一步。
有些书经过翻译,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有一些电影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迷失在翻译中”是一个经常被使用的短语,因为在英语语言中,这些单词的含义背后有太多的真相。
我记得我的朋友在肩膀上纹了第一个纹身。上面写了什么?我问她。她回答说,Saudade。在葡萄牙语中,这个词甚至很难用英语来定义;翻译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们没有一个词来表达它的意思。
甚至有完整的文章试图用英语定义Saudade。对Saudade最贴切的定义是“一种对可能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的忧郁怀旧”。它通常带有一种保证,让你怀念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另一个经常被引用的描述是由葡萄牙作家曼努埃尔·德·梅洛写的:“你遭受的快乐,你享受的疾病。”
当我了解到梅拉尼用她的母语葡萄牙语对这个词的定义时,我知道我多年来一直需要这个词——即使作为一个作家,我也从未真正能够定义我当时心中的情感。就是Saudade。它隐藏在另一种语言中,我曾经有过,可能永远不会说,但它对我说话。
我该如何通过电脑翻译情感?当一个设备被设计成相信每个词都有一个具体的、直接的翻译时,它怎么能传递情感呢?我每天都试着与这个信息作斗争。当我让我丈夫把一个短语翻译成意大利语时,他通常会抛出大约7个不同的短语来回答我——询问上下文、我在和谁说话、我“真正”想说什么。
计算机程序可能在某一时刻变得非常智能,以至于这种转换可能会发生——但如果停电了会发生什么呢?或者当你到海外的某个地区,那里的Wi-Fi不太好,或者一个村庄没有你需要的电池?如果你弄丢了那个装置,你就会成为安纳塔纳池塘里的活靶子。你不会幸福的。
但是自己学习一门语言呢?是的,这需要时间,而且可能不像打开一个按钮那么方便,但请记住:这种技能会永远存在。